厉覃琛抽身离去，连眼神都没有给慕清竹一个。
病房里，慕清竹紧紧地蜷缩在一起，低低的哭泣着。
医生看着坐在那里不怒自威的男人，头皮发麻，这是一位不好惹得主。
思虑了良久，医生还是打算实话实说：“厉先生，孩子太小了，我们这边不建议继续治疗，小孩子心性没有完全。”
“甚至对外界只有一点点感知意识。”
看着脸色越来越沉的厉覃琛，医生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框：“如果强行治疗，孩子在这治疗期间会受的罪将无法想象，尤其是在身体上，现在孩子太小了根本无法承受任何方式的治疗方案，即使能承受，最后醒来了都好……”
“以后也可能会心性不健全，说句简单点的，就是会成为植物人，而且这种几率……很大。”
看着厉覃琛离开的背影，再看看办公桌被踹出来的那个大洞，医生身体抖了抖，赶紧收回眼神，不敢再多看一眼。
厉覃琛离开了办公室，径直朝着重症监护室走去。
看着那床上，全身插满管子的女儿，厉覃琛心里一阵揪着疼，眼底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为什么要加诸在他女儿身上，厉覃琛从没有现在后悔，当初没有把厉晗给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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