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整整八年,滴水不漏!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池棠悲愤之余,只觉骨血生寒。
        原来有的人杀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原来在自己家里,也并不安全。
        这一整,她都精神紧绷到了极点,痛着,恨着,茫然着,又万分恐惧着。
        直到爹爹回来,才完完全全松懈下来。
        她伏在父亲膝头,一边哭,一边将压着不敢诉之于口的秘密一一道来。
        从她第一句话开始,池长庭就沉默了。
        待到完,池棠才发现他已将坐榻的木雕扶手掰了一角下来,手背上青筋暴起,捏得木屑四落。
        池棠哭着拉过他的手,用力掰开,将扶手和木屑拍落后,捧着他的手仍旧哀哀不能自已。
        原来她不是命中注定没有母亲的陪伴,原来爹爹不是命中注定会失去挚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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