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长庭回头,看到了他那原本该在谢太傅府中赴宴的女儿。
        粉襦白裙,娇嫩得像枝头新绽的桃花,却站在这样又脏又乱还危险的地方,面如白纸,神色呆滞。
        池长庭勃然变色,一面朝她快步走去,一面怒吼道:“谁让你来这儿的!展遇呢!谁带你出来——”脚下一绊,往前踉跄跌去。
        “爹爹!”池棠猝然回神,忙冲上前扶他,匆匆看了一眼,大哭,“爹爹,你吓死我了……”
        池长庭满腔怒气瞬间被女儿的泪冲没了,忙抱住她,轻拍背脊安慰道:“没事、没事,你看爹爹不是好好——除了脏一点都好好的是不是?”
        目光落在她手臂上,薄薄春衫下,一只手钏若隐若现。
        一个时辰前,她对着他拍着左臂,说她戴了如意环。
        那时他还欣慰姑娘懂事知道保护自己,没想到她还能保护他。
        “你背上……呜呜呜……”小姑娘哭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倒是提醒了池长庭,背上顿时痛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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