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较寻常女子略低,陈述时语气平和,不带一丝愤懑,措辞也毫无指责,兼之语声朗朗,又带了一丝女子的柔润悲悯,听在诸人耳中,不及思考,便先受用了三分。
        再看跪在地上的女嫌犯,也是一身素衣,脂粉不施,却丽色天成,眉目间恹恹萎靡,简直楚楚可怜,话还未开口,众人已露怜惜之色。
        也只有公孙义,不但没有动容,甚至怒火更甚。
        “是谁派你来污蔑我儿!两次还被同一人撞见,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公孙义怒极欲狂,若不是边上太子亲卫手中的刀已半截出鞘,恐怕已经扑上去将这凭空出现的白衣女子生吞活剥了。
        白衣女子不恼不怒,只是语气淡了几分——
        “都尉身为其父,膝下独子品性如何不会不知,昔日不曾约束管教,如今他多行不义而毙命,当深思己过,向殿下呈书谢罪!”
        她年纪不大,对着已近半百的公孙义却俨然训斥姿态,看在许多人眼里,简直狂傲。
        公孙义更是目眦欲裂:“贱人——”
        “放肆!”座下两人异口同声怒斥,同时惊堂木拍响。
        池长庭掀了掀眼皮,有些意外。
        这两人,竟是东宫舍人闻礼和大理少卿许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