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人撞见,池棠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她和苏瑾就站在游廊边上说话,隔着足够的距离,婢女们也都在,并没有刻意避着人,因此心中很是淡定,敷衍地朝萧琢行了一礼,也打算走了。
        “池妹妹——”萧琢懒洋洋地喊住她。
        池棠转过身,正见路过萧琢身畔的苏瑾也停下脚步,眉间微蹙,眼里带着淡淡的防备。
        “萧郎君,我们没那么熟!”池棠认真地说。
        前世她跟萧琢也见过几次,彼此都是很客气地喊着“萧五郎”和“池姑娘”,这么突然来个“池妹妹”,她很不适应。
        萧琢丢开苏瑾的注视,含笑走下长廊,道:“池妹妹这样说可真叫人伤心,去年府君来晋陵时,就是住的我家,两年前我来吴县,也曾得府君招待,同车相游,同席论诗呢!”
        池棠眨了眨眼,退后半步,重新向萧琢行了一个更郑重的礼,神情正经道:“原来是萧五叔!”
        萧琢脸色一僵,随即听见苏瑾忍俊不禁一声轻笑。
        但他竟无力反驳。
        池长庭去晋陵是为他的父亲祝寿,当时执的是下官礼,与他来往时确实当作同辈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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