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锦屏知道谢时燕与戚敬塘有仇,这个消息定然能取悦对方,故而他抢先一步赶到谢府,告知谢时燕。
谢时燕接过奏本看了又看,哈哈大笑,随即笑声一收:“姓戚的不服主将之令,贪功冒进,导致兵陷险境,哪怕侥幸活命,一场大败也足以令朝廷将他解职问罪。而当初坚持提拔他的苏十二,也免不了因用人不当而受连带责罚……这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消息!”
崔锦屏一怔。
他还没想到此事还牵扯到苏晏这一层关系,如今听谢时燕这么一说,苏晏……要倒霉了?
谢时燕见崔锦屏神色有些茫然,便道:“怎么,还顾念着与他那点儿可怜的同年之情呐?崔通政,你可好好想想,他放着你这样的才俊坐冷板凳不管,反而去大力举荐那个籍籍无名、人品败坏的戚小子,是何原因?”
崔锦屏翕动了一下嘴唇,没回答。
谢时燕自答道:“因为戚小子会拍马,会送礼。”
崔锦屏不由自主地想:我也曾想给苏晏送礼啊,可是他家小厮连门都没让我进。
谢时燕眯起一双小眼睛瞟他:“戚小子擅送春.药,且长得不赖。”
崔锦屏又是一怔,随即颧骨处涌起尴尬的砖红色:“阁老此言何意……”
谢时燕哂笑道:“就事论事罢了。别人不吃他那套,苏十二也许吃得很,否则也不会同锦衣卫沈柒穿一条裤子。所以他没看中与举荐你,你也不必因此感到忿忿不平,合该庆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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