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卫贵妃活儿好?”豫王嗤笑,“英雄难过美人关。”
苏晏嘲他:“你以为谁都像你,就紧着床上那点事?”
“也是。若说美人,卫贵妃不及你万一,同样是睡过的,皇兄也没想着抬举抬举你,你看你至今还只是四品。”
苏晏气呼呼地操起硬枕头砸过去:“睡个屁,谁睡过了?胡说八道,你给我滚蛋!”
豫王一手接住枕头,一手抓着扫来的剑鞘,笑道:“是是,本王失言。还请苏大人继续说正事。”
苏晏余怒未消,同时觉得朱栩竟此人实在善变得很:刚认识时,满嘴不走心的甜言蜜语,只为把他骗上床。后来在浮音手上吃了苦头,又被他撕破脸皮诘责过,眼见着消沉多了,也收敛多了,甚至还有那么点端庄的模样。如今给点好脸色,尾巴就翘起来,动不动就调侃、戏弄他,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
豫王被苏晏怒视着,非但不觉得自己惹人生厌,反倒从中咂摸出了某种亲切的味道——不是那种郎情妾意的绵绵,而是同袍同泽的洒落。
前者他浸泡了十年,熟稔到生腻;而后者,他以为只属于过去,属于疆场,不想在这里捡到了一颗沧海遗珠。
他终于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这种相处方式,才是最为发自本心,最为轻松合意的。
苏晏含怒道:“你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说了,你赶紧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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