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博陆直把刚刚擎在手中的枪放了下,领着祁过直往一间灯火通明的军帐中而去,而再不顾及当下已经被他吓得有些脱力的叶继岌。
祁过也把檐间铁收回了剑鞘之中,虽言语之上的谈判,祁过不应携着剑来才对,但是他毕竟深入敌阵,又没有带着别人,孤立无援,带着一把剑来,也算不得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你刚刚的那模样,”听得奚博陆忽地与祁过道,“倒还真像你的父亲。”
祁过一怔,他一开始并不知道奚博陆指的是谁,但是转念一想,便道是奚博陆的自然是自己的生父。
我刚刚的那个模样……祁过回想起来,知道奚博陆的是自己刚刚刺出“霹雳弦惊”而意识不清明的那种情况,祁过听林云君起过,她自己这是得了一种癔病,才会在某些时候突然换了副模样。
“我的父亲……”祁过喃喃道。
奚博陆的意思……难道的是我的父亲以前也同我这般,偶尔也会变得我刚刚那样吗?祁过想。难道我的癔病,是从我的父亲那儿遗传来的吗?
听得奚博陆继续道:“你的父亲当年和你一样,患有一种奇怪的癔病,发作的时候就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六亲不认,谁话也听不进去,只想着持剑砍杀,他年少之事还好,可是待得白无觅教了他武艺之后,可就谁也拦不住他了,每每发作,总是会砍伤刺伤几人来。”
果然。祁过在心中想到。我的癔病果然是从我的生父那里遗传而来了……从前祁过还有那么一点怀疑,他的身世究竟是不是祁连为了举兵起义而编造出来的,虽他让祁过与祁静成亲,教包括祁过在内的下人暂时打消了这种念头,可是久而久之,祁过的心中,也是慢慢地发出了这种的疑惑,这也怪不得他,毕竟祁连当初手中能证明祁过身份的,不过是一个玉佩而已,那玉佩究竟是从何而来,究竟是不是皇五子身上那枚,都还是个未知数。
虽然有无数人祁过同早已离世的皇五子长得相像,但是祁过却只在这时听得奚博陆如此一言,才彻底打消了顾虑。毕竟这底下没有血缘关系而长得相像之人并不是没有,但是长得相像又患了同一种病症之人,就算不得是巧合了,毕竟林云君也曾经为祁过寻过治病的方子,可是无论她翻阅古籍,却从未见得别人也患过同祁过一般的病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