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时心道,这准婚事是必须结成的,她若是情愿自然是好的,可若是不情愿,也由不得她了:“这般又如何?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她不愿意就可以的吗?”
林云远却还是笑笑:“我这妹妹性子就是这般,有时候,我也拿她没有办法……但是你放心便是,我与老二自然是会好好劝劝她的,还请你在稍等那么几日来就是。”
陈叔时本来还以为林云远在戏弄自己,本是怒火中烧,正欲来兴师问罪,可是没想到林云远却是搬出了这般法来,教陈叔时一时间不知道这火还该不该发出来。
如若真的是那林云君心属祁过,他们二人这几日一直在寻寻劝导,我倒还真不应该归罪于他们。
陈叔时本这么想着,但是他毕竟也是在朝堂上尔虞我诈多年的主,仔细念叨林云远刚刚与自己的话,转眼便想明白了,倒不是林云远刚刚这话有什么纰漏之处,但是却恰恰正是因为毫无披露,才叫陈叔时如簇疑心。
就仿佛是预先排练好的辞。
陈叔时心道林云远年纪轻轻,可却已经像是一条老狐狸一般了,他这副辞,一是教自己无法借此对他们倾泻怒气,二也是给未来留一条退路,若是哪日他们真的瞧见祁过比我的孙儿更好,便可对自己,林云君心意已决,他们费劲心力都无法劝动,再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与自己的孙儿退婚了。
可是陈叔时他现在知道了又如何呢?林云远如此,他还不是得压着怒火,乖乖回去吗?
陈叔时伸手按在了轮椅的扶手上,面子上不动声色,可是手上暗用劲力,琳琅境的内力流转,指教木质的扶手之上,被按出了一个深深的掌印,他也就只能这样发泄心中的怒气了。
林云远也是琳琅境的人物,怎么能瞧不出陈叔时手上的动作呢,直到他看出来了,却也只是笑笑:“还请您先回去吧,待得那我劝动了妹妹来,再同你道。”
陈叔时哼了一声,让陈希文推着轮椅,转身带自己回厢房中去了。
林云远眼见着陈叔时走罢,摇了摇头长,舒了一口气,问李桐:“他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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