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过心一凉,对方似乎瞧明白他的想法来,但他也只是轻哼一声,左右手分别擒着黑白二色的棋盒,领着身后那人到了桌前。
祁小过坐着,那人尤立在祁小过的身后,祁小过沉吟了数秒,第一手执黑下在了左下角的星位,那人执白填在了右下角上。
“太暗了。”待二人分别占完四角四个星位后,祁小过忽地说道。
“你不会下盲棋吗?”那人说道。
“只有闲的无聊的人才会喜欢在黑灯瞎火的时候下棋的吧。”祁小过道。
“那你便点盏烛灯就是了,但也别给我耍什么花招,不然有你好受的。”
“知道了。”祁小过说道,他拾起了火刀火石,点了盏小小的烛灯,放在自己的手侧,“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你继续吧。”那人瞧得那烛灯光线昏暗,也不似会应人注目,便收下心来。
双方接下来的几十手都是棋谱上的正常拆解,祁小过自幼和老师行棋,对棋谱上的内容下得极熟,身后那人走得也是正常拆解的路子,正和谱子上走法一样,每下一步都正入祁小过下怀,是故走的飞快,一直下到第四十三手,祁小过才第一次捏子长考。
他并不是因为下到了难处,而是愈下愈觉得奇怪。
那人与祁小过在几处边角的搏杀都处于下风,按理说该走更激进的路子扳回局势,可那人尤不思变,走的仍是原来的下法……似乎他对这局的胜负并不关心,就同老师教学生下棋一般,他想看的是自己的应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