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伙山贼什么时候会再来,还能给自己留多少时间来。祁小过想到。或许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吓我罢了。
但愿真是如此,不然只怕我一时意气,就害惨了镇上的百姓了。
祁小过伸手摸在了床边,哪里有那把从那些人那儿拿来的剑,听白纯束说,这把剑的来头还不小,还给他起了个“檐间铁”的名字。
“檐间铁,檐间铁。”祁小过反复喃喃这个名字,“感觉还有些意思的,总比白叔叔的那把名作‘伤心月’的剑好听,伤心月总觉得太过婉约,不像是一把剑的名字。”
不过当年稼轩先生写词,不仅豪放词写得好,被誉为“词中之龙”,先生的婉约词也有几首佳作来,比如《青玉案》等等,这两把剑一豪放一婉约,倒也正如先生的风格。
祁小过最开始,还会奇怪这把剑明明是稼轩先生遗物,当被敬仰先生的收藏于家中才对,怎么会落得那些贼人手中?听白纯束说,当年美芹先生手中那把伤心月,是他在阵中立下大功,皇五子明白他最是仰慕前朝稼轩先生,所以从府中珍藏间拿来这一把剑给他。
伤心月当初被收藏于皇族珍藏中,而檐间铁却沦落于贼人之手,还不教人识出来它,随意便给了自己,两把剑待遇可谓是天壤之别。
后来祁小过就想明白了,只怕这剑在稼轩先生逝世之后,被他的后代给收藏了,祁小过对稼轩先生也算是有些了解了,但是也只知道他遗有三子而已,这三子名字无从考据,也未曾出仕。
祁小过想,大概是他们其中之一拿到了这把剑,传了几世,家道中落,为了糊口,不得已才打到了这剑的主意上来。识货的明白这剑是稼轩先生的遗物,把他层层献上,最终落到了皇族的手中,被皇五子奖赏给了美芹先生,那把是伤心月。
而也有不识货的,只当这把剑是普普通通的利器,只在乡野间倒手,最终被抢或者是被卖,最终落到了那伙贼人的手中,阴差阳错地被自己得到了,那把是檐间铁。
真当是命途多舛呀。祁小过看着檐间铁,不由说道。自己也差点不识得它出来,所幸被白纯束瞧的了,自己回家后拜托父亲把他交还给白叔叔,也算是给了这剑一个好的归宿吧。
祁小过伸手抚摸在剑鞘上,只觉得这剑经历了百年的风霜,甚至都已经可以通人性了,祁小过感觉剑身在剑鞘中微微抖动。
“啊——”正当祁小过正在酝酿睡意的时候,忽地听闻隔壁传来一声女性的叫喊,祁小过听出了是白纯束的声音,还以为她发生什么事了,睡意悄然全无,他当即起身去白纯束的房中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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