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君当下可不愿奚明玉被他给抓到,老五什么都不懂,有心狠手辣,要是奚明玉到了他手中,说不定会坏了兄长的事,所以只道是:“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们就明天再去吧你瞧我这一觉还没睡够呢,再随你们去的话,怕不是明早黑眼圈都起来了”
“三姐”胖子喊她道,“当下可是天大的好时机,若是等到明天早上,他们逃走了怎么办三姐我瞧您也看出来了,五爷对这事一点都不上心,我承认,可是三姐您对这件事也不在乎吗是您的兄长命我们去拿那个孩子的,您当下怎么能用这种理由来搪塞呢”
他这一番话问得林云君是半句答话也说不上来,只得支支吾吾地应了几句,承认他说的这句话有理。林云君总不能直接反驳胖子说的这话来,只道是心里有另一层道理,不能与他讲,最终只得半推半就地被推了出去。
他说的这番话的时候,边上这么多人在,我虽然有自己的打算,可也不能在明面上反驳他。林云君这么想到。可是若是真帮他出力,抓到了奚明玉,他们若是待奚明玉不好,到头来坏了哥哥的事,那也可就糟了。
我人是要去的,可是又不能使他们真的抓到奚明玉只道是出工不出力就可以了,他们这么些人武艺不过尔尔,没有我,要对付那个那个戴着面具的少年,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我只要稍稍放点水,说是大意,教他们逃掉,这样便可以了。
而我故意放过他们这一回事,他们应该也能瞧出来,说不定还能教他们更相信我几分,我这边也能和他们更好地说上几句话。
做了这样的打算,林云君心底就有了些分寸,她本想说自己脚力好,可以先行过去,他本意是想偷偷给祁小过通风报信的,可是那胖子说她毕竟是三姐,自己怎么敢把事情全全交给她,只道是林云君只需要偶尔出手对付一下祁小过便行了,把抓人的杂活交给他们就是了。
如此这般,林云君只得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已经走了有好一段路了,远远都已经可以瞧见了那间客栈了。林云君心想这么晚了,只怕他们都睡熟了,若是连些逃跑的余地都没有,自己的打算也都泡汤了。
是故,她借此机会,偷偷掐了下胯下马匹的屁股,这马是她出门前刻意去借的,和那胖子道的是,这马脚力好,怕奚明玉他们也有快马,到时候只怕追不上了,权当是做个确保万无一失的准备。而此刻林云君这么一掐,力道不轻,那马顿时前脚一抬,仰天长嘶。林云君是习武之人,怎么会不会马术,可她此时偏偏装作驯服不了的模样,仍它快步狂嘶。
夜本寂静,这声马啼犹若惊雷霹雳,远远近近都有飞鸟被惊起,祁小过和奚明玉怎么会听不见当时奚明玉刚回房间,留下半盘下不完的棋,祁小过看着这副残局,总感觉这么收拾了有些不太好,便一个人左手跟右手对下了起来,一局刚刚下罢,就听见了这一声不太适时的马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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