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过明白若是让他们再说下去,这误会非越来越大不可,忙打断了他们:“二位误会了,我们其实并不是什么朝廷的人,我们真的只是路过此地,进来下下棋的而已。”
彭老愣了愣:“倘若二位不是朝廷的人……那这位公子又是如何懂得这些东西的……”
他指的是奚明玉,奚明玉本来正出神,被这么一喊,回过神来只“啊”了一声。
可没等奚明玉说话,彭老便自言自语了起来:“二位姓奚,又是冀州人……也是呐,知道这些事情也算不得奇怪吧。”
祁小过忙道:“我们当真对老先生没有什么恶意,若是老先生信不过我们,我们当即边走就是了,绝不打扰先生。”他牵起了奚明玉来,眼下对方既然信不过自己了,那再呆在此地只怕会再生事端来,不如一走了之罢了,“先生的真实身份,我们也绝不会泄露半分。”
祁小过起身想走,却只听到彭老叹了口气:“还请公子切莫见怪,刚刚是我多疑了,老朽酒力不胜,就当自罚三杯。”
奚明玉也拉住祁小过,眼神向他示意了一番,教他再留下来看看情况。
眼见着彭老自罚了三杯,祁小过只当是也赔了一杯,说是奚明玉不谙世事,出言鲁莽,自己管教不周,所以自罚一杯。
祁小过本来对年长之人就尊敬,眼下知道彭老是当年武帝西征时的将领,不由对他更生几分敬意,祁小过本来就不胜酒里,白酒入肚几杯,祁小过已然有些意识不太清明了。
“我父亲生平最敬佩的,就是当年随武帝西征的皇五子,他说男儿生当如此,而老先生居然是皇五子冕下的将领,我刚刚多有冒犯,望老先生见谅。”祁小过说道。
“令尊……居然钦佩的是皇五子冕下吗?”彭老还当祁小过姓奚,他刚刚推断祁小过和奚明玉二人是冀州里某个名贵家族的后裔,当年开国,祖先立了功,被高皇帝赐姓。自己的这些事情,多半是与当年皇五子谋逆一事有关,这在当朝被当作皇家丑闻,本不该有多少人知道的才对,彭老当是奚明玉在父辈们密谈时,无意听到的。
而祁小过说自己父亲钦佩皇五子时,着实让他有些诧异,身位朝廷官员,怎能如此对子嗣说自己钦佩的是谋逆之人,祁小过现在如此大方地说出来,若是教别人知道了,祁小过父亲的那顶乌纱帽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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