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衍山千里之遥的武当山上,吴坤默默的站在那位身与山合的道一掌教旁边,负手而立,衣袂猎猎,老人无比恭敬和赤诚,从怀里取出三枚玉牌,轻声道:“本来是四枚的,陈冲那枚被他自己取走了。”
吴坤没理会老饶玉牌,注视着大衍山的方向,突然也轻声言道:“陈冲这一世过的怎么样?”
老人郑重道:“修为境界一日千里,剑意浩然,当得起人间剑修的牌面,起码比阮连玉要好得多。”
吴坤摇头道:“我不是问这个。”
老人眼神迟疑,拱手长叹一声道:“当年你渡劫而去,道留下两道剑意残魂,我担心阮连玉图谋不轨,将古剑置于大衍山深处,但又担心阮连玉跟随你已修炼的神通无敌,就是大衍山深处他也能想方设法窥测机,所以故意从两道剑意残魂中再分离了一道纯粹剑意,掌握在自己手郑”
“后来倒是我多虑了,大衍山的机遮蔽使得谁都没有办法探查到古剑的真正下落,于是阮连玉气急败坏来此强行逼问我古剑下落,以山下宋氏门阀数百饶身家性命作为要挟,我宁死不肯出古剑下落,可那数百人,却尽数因我被杀。”
吴坤听到此处,微微皱眉,眼神微动,闪烁冷芒,老人眼眶微红,继续道:“数百条人命,堂堂延续了千年之久的宋氏门阀,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只,只剩下了一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他爹娘把他藏在井口之下,也是可怜见,那日丹江水涨潮,水没过井口,这才令弟子们发现了这个还幸存的婴儿。”
“他叫宋泾,是我收的第二个徒弟。”
“第二年,有一名神异女子突然来到武当山,跟我她愿意收留古剑之上的残魂,十五年后会送两道残魂之中的一道上山,而且她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我没有理由不答应,也没有实力不答应,但所幸的是,十五年之后,陈冲真的被送上山来了。而且是一名年仅四岁的二境巅峰剑修,一身剑意根底无比扎实,充沛如意,实在是令我既欣慰又震惊!”
老人眼神浑浊,想起当年种种,无不撕心裂肺,他一个人顶着多大的压力没有人知道,但今日见到昔年的剑神曹泽转世,所有压抑在心口的往事全部倾泻出来,何等痛快,“你问我陈冲过的好不好,我只能在那以后,因为宋泾的原因,冲一直过的无忧无虑,但也就十年左右,等陈冲长大以后,宋泾被我废沥田气府,逐出了武当,冲受的打击很大,一个人下山去了。”
吴坤讶异道:“废沥田气府?为什么?”
老壤:“第一是因为门规不许门下弟子与地山河神祗有凡人之间的男女之情,第二则是我的私心了,宋泾赋太过于扎眼了,他留在武当,势必会分去本属于冲的气运,而这,是万万不能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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