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与修行者,走在路上,融在一体,仿佛毫无差别,修行界与凡人界也同处于一片空之下,但就像这大衍山南北,终究还是两个世界,里里外外,并不互通。
魏都城东边的虞河已经修补的差不多了,再往东,是榆树镇,榆树镇和魏都城中间隔着一片巨大的南北纵深的峡谷,峡谷再往东,也是大衍山的范围,是一片凶悍之地,时常听闻狼嚎,那个地方叫雪狼谷。
此时此刻,在那个人迹罕至的雪狼谷中,有一个狐媚女子坐在山头,遥望远方,女子一袭红衣,身材婀娜,肤若凝脂,发如水瀑,只是脸上尽褪脂粉气,有一种令人很意外的寻常百姓家女子身上的那种朴素,眉如远山,轻轻蹙额,又给人一种深宅大院里的幽怨。
女子身边欢快的跑着一条雪白的狼,狼绒毛细密而光滑,一双大眼毫无凶戾之气,额头上有一个可爱的红点,突然一下跳到女子的怀里,摇头晃脑,奶声奶气问道:“九姐姐,我这次是不是能见到救我命的那个人呀?”
女子宠溺的摸了一下狼的脑袋,柔声笑道:“这得看你父王放不放你出去,那个人嘛,倒是来了。”
女子着眼底闪过一个黑衣少年的身影,一剑绕指柔救了她,一剑飞虹起,顷刻间杀了大山里有名的血君。
更有一剑,声势之浩大,惊动地,将葫芦里仅有的两座参巨峰的其中一座,拦腰斩断!
然而最令女子印象深刻的其实并不是少年这三剑,而是少年最后和那个少年并肩走入树林阴翳之中,最后那个少年硬要趴在哥哥的肩头,于是少年就背着他,一大一,好似人间那点儿温馨美好,全部落在了少年的肩膀,而人间最后那点儿信任和希望,全部落在了他肩头的那个少年身上。
她是修行有成的妖,早就具备了人间的感情,也曾经用心相信和爱护一个男人,但在最关键的时刻,她能为之付出生命的男人却一点儿都不惜李代桃僵,把她推到了剑气的锋口。
这其中辛酸,反差,只有她自己心如刀割。
狼一听父王,立刻便不高兴了,嘟囔嘴道:“父王才不会让我去呢,祖爷爷也管的严,我都不喜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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