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风尬笑了一声道:“因为当日谢公子放了那只狐狸,救了那匹白狼。”
谢安淡淡哦了一声,然后看向锦衣少年,“你呢,既然你是守墓家族的传人,那你自然清楚神器的重要性,管二爷也清楚的很,他那样的老江湖,怎么可能如此放心的把这事儿交给你全权处理呢?”
翟景叹道:“谢公子有所不知,二爷的心思并不在修行界,甚至不在这片胡同里,二爷早就想退隐江湖,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匆匆忙忙就撤出河安城,要不是知道凤暖阁之下有本家的神器,他什么也不会回来帮我这个忙的。”
谢安心里有些奇怪,问道:“管二爷和你究竟是什么渊源?”
翟景道:“他和我娘相交莫逆,情同兄妹。”
“你娘是谁?”
翟景蓦然咬了咬牙,眼神阴狠,“李双喜的老婆就是我娘!”
谢安猛然大惊,望向常风,常风显然已经知道了,点头道:“所以此事事关重大,承蒙翟兄弟这两日相交以来看的起我,我不能轻易把此事泄露给旁人,尤其是大名府,所以,旁的修行者中,给我以最震撼,最信任之感的就是谢公……谢兄了!”
接下来,常风又把两日前他在魏都城北边初遇锦衣少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了一遍,锦衣少年这中间感叹道要不是那狗腿子捕快狗仗人势,借着打压他来打压管二爷,他还不认识常风这样一位心性淳朴的侠士,这年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比在虞河里遇见一只三条腿的青蛙都难。
谢安听得倒是不喜不悲,正如翟景的一样,这年头,黑白不重要,真相也不重要,他明白,所以在一团黑暗的浆糊中,常风这样的人,虽然几乎如米粒之光,但因为有,这个世界就不全是黑暗。
谢安也对常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刮目相看,而不再是像之前那样的观感,认为常风和窦连胜两人都是奸滑之辈,和那些唯利是图,见风使舵的官府中人一般无二,因为那次大衍山之后,窦连胜和常风尾随他到了菜馆以后,常风其实用的是一具替身,而窦连胜明明是县长,却自称是师爷,还口口声声报效国家什么的,还有一点就是,谢安在窦连胜上任以前就知道窦连胜其人和死聊张大帅是故交,所谓一丘之貉,物以类聚,谢安当然没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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