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宗也来了兴趣,双眼明亮道,“那现在呢?”
“现在早投胎了,他爷爷最后被查出是革命党,抓住杀头了,还有,他爷爷和他奶奶感情好像大半辈子都不好,一直都是各干各的,听他们讲,这种长达几十年的不闻不问,以至于现在魏都城里年轻一辈的人都很少知道吴坤的爷爷其实就是当年春风巷的医药铺店主。”
高岳唉了一声叹气道:“这样也好,反正他爷爷是革命党的事情,最终没有影响到他奶奶家,当初那帮衙门的酒囊饭袋也还真当真以为他爷爷就是孑然一身呢,不然,顺藤摸瓜,吴坤的父亲也不会那么晚才被抓住。”
“这一来二去,家里的爷们冷落的毫无人烟气,但是最终的结果保护了吴坤,可怜下父母心,做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就不能连累孩子,必须尽可能切断关系。”
高岳一口气完不忘叹息一声,何宗却没多什么,他第一心里有数,这样的人物一点儿普通的县志和民间走访肯定是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但是他又不能不做,就算装装样子也得装,这可以让吴坤安心,如果他不用这种拙劣的办法去查,吴坤反而以为他们有更精妙的渠道。
多年的权势运用之道,何宗深知一般的人心,至于吴坤是不是一般人,他这么做也总没有坏处。
第二则是,吴坤这个人还真的让他浮想联翩,这不止包括那一身谁都看不透的修为,更是因为那番令他大开眼界的谈吐,他想起帘初谭宗主就是因为查县志而发现了有关于凤暖阁前身静水庵的秘密,所以他猜测吴坤会不会和那些神秘之至的守墓家族有关系,于是便死马当活马医,效仿谭宗主的做法查查县志,看会不会有意外之喜。
何宗脑海中又迅速转了几番,最后转移话题,淡淡道:“除了吴坤,我让你关注那几个码头上的苦力有什么发现没有?”
高岳又摇了摇脑袋,稍稍皱眉道:“大人,不知道当时杨大人和您了什么,依我看,还是那个黑脸汉子最为可疑,所以我特意查了一下那个黑脸汉子,这个人名叫赵光吉,光棍一条,和他们南城的几个姑娘甚至寡妇倒是都有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过没人知道他懂功夫,这一点我暗中走访很多家,都是一样的辞,而且不像是谎,在他们眼里,赵光吉除了有一膀子用不完的力气以至于码头的活累不着他,下了工回来还要在炕头上比划,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注意的长处了。”
何宗仰起头喝光杯中所有的酒,特别问道:“那个瘦高个儿呢?”
“也查了,这人更是木头一个,不光光怕老婆,就连平时一起的工友邻居什么的也怕,要是问他们是不是被人欺负成这样的,他们这范全别人欺负他不假,但是街上的猫狗可没欺负他吧,他也怕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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