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南边的胡同叫平阳巷,主街往西第一家是竹姐的,第二家就是吴坤。
两家一样的破烂,竹姐家稍微好一点儿,起码院墙仍在,吴坤家连院墙都倒塌了大半,从外边路过可以清楚看到有些歪歪斜斜的窗棂,还有空无一物的院子。
只有一口水井,水井旁有是他奶奶长年累月的抱着一把二胡放在膝盖,弹奏着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曲子。
还有一个拳桩,那是他自己设的,和讲武堂里的拳桩一模一样。
吴坤捧着一碗米,小心翼翼的敲了竹姐的家门,竹姐出来开门,看见一个清瘦少年,干干净净的灰布长衫却难以掩饰其中的穷酸和破旧,竹姐微微一笑道:“吴坤,又来送米,不是说过不让你送了。”
吴坤抿着嘴唇,强颜欢笑道:“竹姐,你是不是要走了?”
竹姐点了点头,眼帘低垂,“你都知道了。”
吴坤急忙道:“没事没事,竹姐,我不是不高兴,你能嫁到伍家是好事,不用像以前那样穷了,我祝福你,也来送送你。”
竹姐抬头撩起额前的一丝秀发,轻声道:“吴坤,这些年,谢谢你。”
吴坤开心的像个孩子,把那碗米放在竹姐手里,“是我该谢谢你才对,没有你,我奶奶或许早就死了,对了,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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