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四个消失在月光中的身影,柴靖南用小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转回神像后又躺在絮子上,他毕竟还小,虽聪明却也没想那几个人会不会再回来,只是在想着刚才听来的话,不知怎么又想起了那位四公子。
听来的话、四公子,四公子、听来的话……
想来想去,猛然,他受惊般的跳了起来:
“呀!他们要杀四公子!”
小小心眼儿“突突”乱跳着,比刚才被郑天行捉住时还紧张,因为他不愿意四公子死,倒不全是因为他救了自己,而是因为他太喜欢四公子的眼神了。想到这儿,柴靖南扶了扶右腕上的玉镯,冲出庙门向广慈寺方向奔去。
只有七、八里地,并不能算很远,可他太小了,等跑到寺门外时,月已中天略偏西、人也累得气喘吁吁。望着高大的山门,柴靖南挥拳敲打着,但门内毫无动静,不由气得大骂:“该死的秃贼,要送了四公子的命了!”边骂边转身下了台阶,顺着大墙向西北角飞奔而去。
西北角的墙下有一个出水的通道口。出水口很小,可柴靖南的身子更小,附身顺出水口爬了进去,等他站直身子,见自己真的已在寺内、非常高兴,连手上、膝上沾了许多的泥巴也顾不得了,撒腿顺着面前的小巷向南跑去。
前面传来利器碰撞之声。柴靖南顺声音来到一个角门前、贴着门向里望去,顿时吓得出了一头的冷汗。
月光下、白天见到的那两名四公子的青衫随从、正各执钢刀同那老二、老三斗在一起,那黄带人站在黑暗中,黑披风已将身子裹的严严的、脸上也被一张青纱遮住。更让人惊讶的是,那郑天行脚踏丁字、手执钢刀,虎视耽耽的盯着禅房门一动不动。
那家伙一定是在等四公子出来再伤他——
这样想着,柴靖南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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