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肚子疑问,柳蔚又和容棱商量了半晌。
容棱的看法与柳蔚不同:“侍卫来此一个月,几经周折,毫无线索,你我刚来此半日,就有人亲临上门,你以为这是巧合?”
当然不是巧合。
汝降王府出来的,查点偏僻乡间的琐事,已算是大材小用,但整整一队的人,一个月下来却毫无所成,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藏得很深,深到甚至能将汝降王府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对方又很快发觉他们的行踪,亲自上门,这又说明什么,说明对方能探查他们的路线,对他们何时进城,落宿的哪个店家,均有了解。
可一路下来,他们并未发现被人跟踪。
容棱的视线很锐利,眉目定格在那张小小的信纸上,片刻,重新拿起来,展到柳蔚眼前。
柳蔚盯着那一行字又看了一遍,这次看完,脸色一变。
“店家说写下信的是个小童,并非少年,亦非青年,店家年过不惑,在他口中算作小童的,顶天也不过十来岁,十来岁的孩子,字倒是写得不错,正经的楷体,没七八年练不出来。”
来城县属于西疆,地方偏僻,民风简朴,在繁花似锦的京城,要养出一个十岁就妙笔生花的孩子当然很容易,只消不差钱的买纸买墨,日日勤学苦练,不心疼半点纸笔,花个几年功夫,怎么也能小有所成。
但这在贫瘠荒芜的边疆,这点就很难做到,一般人家吃饭炒菜都得数着米粒往下倒,哪有那么多闲钱去养一个做学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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