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孟尧还是气怒,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犹豫一下,他发了一回善心:“好,天亮之前,本王等着!”
现在离天亮还有些时候,因为房间被烧毁,千孟尧只得临时住到偏院。
岳单笙站在偏院门口,身上穿着亵衣,困得没精神。
千孟尧进入院子时,看了他一眼,表情不冷不热。
管事为千孟尧临时安排的屋子,就在岳单笙隔壁,等回了房,千孟尧以疲惫为命,把人都撵走,侍卫们平日还厚着脸皮的不愿走,但今个儿却不敢捋虎须,屁都没放,老老实实的出去了。
人一空,千孟尧便卸了一身的戾气,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看着门外的岳单笙:“你倒闲适,也不担心本王遇险?”
岳单笙眼皮都没掀一下,静静的看着他:“王爷这不是好好的吗。”
千孟尧哼了声,抬了抬自己胳膊:“受伤了。”
通天的大火,就烧破了这么块皮,还值得特地说?有这么娇气?
岳单笙没吭声,脑子又想到了钟自羽那浑身上下的疤,钟自羽就是个身上没一块好皮的小混混,但以前那些伤还是小打小闹,最严重,最深、最惨、最重的那道疤,却是蔓延了他整个后背。
冷不丁的又想到了当初割他后背的过程,岳单笙有些失神,当时钟自羽一言不发,疼是肯定疼的,但就是没叫,也不知倔强什么,就盯着他,眼里又是痛苦又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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