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邢叔的声音,纪冰愣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看向树下半掩的客房窗户,整个孩子的神经还有些震荡。
父亲,自己的父亲?
“应该是真的。”这是纪奉的声音,纪奉说着,还叹了口气:“至少,柳蔚是这么传来话的。”
接着屋里是一阵的沉默。
又过了片刻,再次响起纪奉的声音:“他那父亲,也是个无恶不作的主,死了就死了,总归,他没管过小冰一日,这件事,莫要告知小冰,他知不知晓,都没甚所……”
“谁!”纪奉的“谓”字还没说出口,纪邢突然一跃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却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人声,也没有人影。
“怎么了?”纪奉跟了过来。
纪邢冷锐的目光在窗外环视了好几圈,才沉沉的摇头,又将窗户阖上。
这次阖得紧了,外面的人,除非站在窗子底下,否则,再听不到里头声响。
纪冰缩在树丫密丛遮掩的阴暗处,他的旁边,有一个麻雀窝,窝里的小麻雀似乎因为看到熟人,没有叽叽喳喳的叫,只是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瞅着他。
纪冰看了那几只麻雀一会儿,从它们旁边的树枝踩上去,到顶部,将那正在自己结的网上,趴着酣睡的白兰蛛猛地一抓,在白兰蛛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套在一个拳头大的红袋子里,系好袋口,绑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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