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方若彤走远,他才仰头瞧了眼昏暗的夜色,修长的指尖捏了捏鼻梁,脑中又想起一些旧事。
那位柳夫人,他在孩提的时候,是见过的。
当时,那位柳夫人身怀六甲,在侍卫森严的柳府安胎,母亲带他前去探望时,她是睡着的,脸很白,脸颊全是未干的泪,嘴唇是裂的,整个人瘦得不像一个怀胎多月的女子。
当年母亲似乎想将她叫醒,最后又没叫,只站在塌边云云说:“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方若竹当时没听懂,但他看到母亲哭了。
“今日应当是最后一面了,记得半年前在于文老夫人的寿宴上,我还同你置气,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头上的簪子比我家下人戴的还寒酸,哪里想得到,不过数月,竟出了这么多事,我已同我相公说了,若你这孩子能生下来,他会端着方家的面子,找皇上求求情,定能保下他,就当我,同你道歉了。”
说完这些,方若竹看到,床上的女子依旧一动未动,她似乎陷入了什么梦魔,眉头皱得很深。
最后,母亲走了。
方若竹跟着母亲一起走,出来后,他问母亲:“母亲为何同她道歉?”
母亲摸着他的头,道:“我害怕是我害了她,所以同她道歉。”
“母亲怎么害她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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