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自重。”厉见微一把推开白晓,起身与之保持距离。她眼里的疏离,如一把刀戳在白晓的胸口。
白晓闷闷的瞪着厉见微,气她在自己一靠近,就反弹似的退开。阁下,自重?这些词居然用在他的头上。先前顾念之这么做的时候,厉见微怎么放之,任之。
罢了,他们之间空白了这么多年,都被那个顾念之填补。厉见微的差别对待,他也不再计较。
他侧身看向窗外的雨,没想到一会的功夫,竟下的这么大,地面上积了一层雨水。更别提他们近十年未见,厉见微心底的灰尘堆积的更多。
自我排解完糟糕的情绪,白晓坐到厉见微的书桌前,手撑着脑袋细细打量着厉见微。他的目光过于灼热,似是要将厉见微点燃。可偏偏又如羽毛般,轻轻的落下。
从世俗的角度来看,厉见微算不得美艳。她的眉眼过于英气,不媚不俗。鼻梁略高,自带几分傲骨。办案的时候,那份正气让人情不自禁的放下戒备,愿意全心全意的相信她。
“天色不早了,阁下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厉见微站在门前,看着雨势渐收,努力无视白晓的目光。她的声音很清冷,如同被寒风夹杂的雨滴,落到白晓的心上。
白晓听到脚步声渐渐逼近,忙从窗户中飞出消失在雨夜里。
厉见微轻松了口气,折回桌前看到提着食盒而来的顾邀月,眸中多了几分温柔。她把案卷和蝴蝶镖收起,轻笑道:“顾姨怎么来了?”
“听念之说你染了风寒。这是我让人煮的药粥,你趁热喝了它。”顾邀月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粥,送到厉见微的手边,不悦的横了眼厉见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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