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见微把匕首递给白晚衫的手里,不喜畏手畏脚的一套。她一把拉住险些掉进枯井的徐来,淡然道“井中有堆白骨,死者应该是位女人。这是头骨附近的耳坠,和胸口处的刀。”
刀柄处刻着的花纹,是天机阁。她未说出口的话,白晚衫自然明白。
“耳坠与簪子都是我娘随身佩戴之物,枯井中的白骨十有八九是她。但我娘当年是病死后,洛天才将我带去天机阁,她又怎会死在枯井中。莫非,有人故意为之。”白晚衫紧握着匕首,眸色阴沉不少。
或者,当年母亲的死,并非他所看到的那样。
“事情已过七八年,白骨可替,簪子与耳坠却难寻。更别这生锈的匕首。”厉见微直接否决了白晚衫的想法,双手环胸,抬眸看向四周道。
若是被人刻意布置,定然会留下线索。
“这么伯母是被人杀害的?天机阁的人?”徐来低头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眉头蹙的老高,替白晚衫生着气。
很快,徐来又反应过来,一脸不解道“不对啊。他们既然是杀害伯母的人,为何还想让你回去坐阁主?难道他们不怕你秋后算账,把他们都赶出去或者杀了吗?”
“他们当然不怕,因为杀害伯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这匕首的主人是我后娘的贴身婢女。自我的便宜爹死了之后,重担都落在洛凡身上。他们心下多有不服,又想到我这个上不来台面的私生子,企图带着我与之抗衡。”
白晚衫小心的将耳坠握在掌心,匕首转递给厉见微。冷风吹过他的耳畔,吹冷了他浮躁的心。他如何不明白这些人险恶用心,可他们真以为,自己会被仇恨所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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