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指尖微微一颤,想说他这并非他所愿。想说当年他在孟泊如的威逼利诱下,强行被送到京都。想说现在他仍不能摆脱朝廷和孟泊如的控制,所以不敢、不能解释。
前路漫漫,遍地荆棘。他绝不能因一己之私,把厉见微拉入这个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他缓缓松开厉见微的手腕,无力的坐在厉见微的对面,眼圈微红的哽咽道:“是我不好。”
若非他势单力薄,怎会让孟泊如一次次得逞。更不会扣押,他寄给厉见微的信。无论他如何的努力,都换不来回三和镇的机会,也找不到和厉见微通信的可能。
寒窗苦读,金榜题名又如何。他在意的,都在或快或慢的远离他。
“孟大人该不会是想撤我的职,所以派你来当说客?”厉见微在三青那里受挫,几乎已经可以预料衙门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依她的做事风格,他们定然会撤自己的职。
她一直在等柴慕明的召见。没想到,等着她的人,竟然是顾念之。
“只是休息一个月。”顾念之执拗的看向厉见微,眼底的不自然却始终出卖了他。三和镇的关系网错综复杂,哪里是初来乍到的他能够左右的。
这一点,厉见微自然知晓。
厉见微轻晃着酒杯,目光悠长的看着窗外。她不打算为难顾念之,闷头又喝了一杯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很久,久到我都不抱希望了。当时的线索,都向我指明你已经、已经死了。”
“当我接手乌村一案,那种心情又重新涌来。所以人都在警告我,排斥我去寻找线索。他们在隐藏证据,隐瞒真相。可人命只有一条,没了就真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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