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车帘一角,看着车缓缓停在柴府门前,被徐来扶下马车的瞬间,身后的脚步跟着一停。
“我们老爷等厉捕头很久了。厉捕头,这边请。”管家微微屈身,伸手拦住要进去的白晚衫和徐来,礼貌一笑后领着厉见微进了柴府书房。
厉见微合上门,看着坐在桌前愁眉苦脸的柴慕明。她双手抱拳,面带肃色道:“柴检巡。”
“厉捕头既已被撤职,何必还要心系案子。”柴慕明扶桌而起,走到厉见微身边,目光泛冷道。他唇角明明是扬起的,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他们也曾共事,所以,他很了解厉见微不弄清真相誓不罢休的决心。
柴慕明双眼一眯,自顾自的下着决断。他随手拿起一本书,轻轻额首的看着厉见微道:“再说乌村的案子查的很清楚了,不是吗?我倒不知厉捕头迟迟不愿动手的原因是什么?莫非是希望亲者痛,仇者快?依我看,人证物证具在,完全可以捉拿凶手沈岸。”
厉见微面上一怔,没想到柴慕明居然如此草率。她直起腰身,认真道:“这件事内情颇多,我看——”
“不必多我已派人去抓沈岸了。”柴慕明把书随手扔到桌上,不紧不慢的坐下,打断厉见微。他按了按太阳穴,故作惆怅道:“我找你来,是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有的事情,能管也该管。而有的事,不能管也不能碰。”
厉见微哪里不懂柴慕明的用意。他这是在敲打自己她及时停手。
官场的弯弯绕,她不是不明白,更不是不会玩。她是不屑,更不能忍受钱财权势凌驾于人命、道义至上。但该服软的时候,还是要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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