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泽语猛地捂住嘴,怎么也控制不住突如其来的呕吐。
在他的脚边,那一片又一片水洼,其实是一滩又一滩新鲜的、尚在流淌中的鲜血,那一根又一根树枝,是一个又一个残肢断臂,那一地的落叶,其实是一具又一具死状凄惨的、死不瞑目的尸体。
而他手上、身上的黏腻触感,也全都是鲜艳的红。
这些人,好像……都是他杀的。
邱泽语哆嗦着后退了两步,浑身都在颤抖,他条件反射地想要扶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身形,却摸到了一手黏腻。
他僵直了身体转过身,待看清楚眼前的情况时,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
“蛋……蛋蛋?”他低声喃喃着,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原来那个稻草人,就是他怎么找也找不到的蛋蛋。
这是一根挂满了倒刺的十字木桩,而蛋蛋,被扒了皮挂在上面,血肉模糊的一团,只留出完整的脑袋,它的身体被倒刺刺穿,滴滴答答地往下渗着血。
邱泽语哆嗦个不停,又惊又惧又心疼,他的眼泪早已决堤,哭成了大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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