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顾哥,求你了,求求你了……”
劲臣紧闭双眼,侧身蜷缩一团,死摁着手臂脱臼处。
局麻起到了作用,疼痛不那么剧烈时,劲臣陷入轻浅的睡眠。
花朵清理了诊疗室,打开了窗户,回到床边,想用湿巾给劲臣擦拭下,但稍微接近、触碰到他,劲臣就抵触地惊醒,视线没有焦距,浑身打着摆子。
和医生谈话之后,确定等到天黑时,如果患者的精神和情绪仍然不稳定,就只能使用镇静剂或短暂全麻,曲龙要联系顾劲臣的家属。曲龙手里有顾家主母的电话,当年顾哥把号码给他时说过,如果拍戏出意外,就拨打他母亲的电话。顾劲臣说那些话时,给曲龙的印象非常糟糕,听那语气像在交代遗嘱。好在顾哥出道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打过那个号码。
这一下午花朵整个人都崩溃了,爱美的姑娘淡妆花了,眼睛浮肿,头发乱糟糟在头顶扎个揪。
听见走廊里传来曲哥和副导演的声音,花朵连忙跑出去在门口静静等着,她希望能够及时从曲龙那里得到医生的建议,顾哥看上去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按照曲龙所说,过一会儿局麻过了,就要给顾哥吃一粒止痛药,花朵看着时间认真记下,生怕药劲儿过了顾哥会遭罪。
黄昏里,港岛被一片红霞笼罩。
波光粼粼的海面渐渐变暗,晚霞的天空中,有飞机疾速掠过。
夕阳从走廊窗外照进,在走廊映上斜斜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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