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的声音轻飘飘的,像调侃一样。
但他回头看来的那一眼,眸光中却仿佛闪过了一丝鼓励,说完就出了讯问室。
谢杰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还记得,去年亮子和他大吵一架。亮子说,不想读书了。于是,谢杰骂了儿子,他说,你小时候我给你买吉他,不是为了让你以后辍学的。后来,儿子把吉他摔在了床上,他说“早就砸坏了”、“不要了”时,那冷漠的表情,就像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一样。
从那以后,父子二人就很少再说话了。谢杰依然早出晚归,有时候所里忙起来,连家也不能回。
而谢亮则是还在抽烟,打架,搞对象,逃学,每晚混迹在各种夜店,结交了很多社会上的朋友,还加入了一支地下乐队,连一句“爸爸”也没再叫过他。
随着这把吉他的“砸坏了”、“不要了”,父子俩的缘分,也浅得不如路人了。
谢杰还自嘲地想过,要是哪天不走运、因公殉职了,可能连个给自己捧照片、摔阴阳盆儿的也没有。
现在,这个认识不到两小时的小伙子,却告诉自己:他骗了你。
从二楼讯问室出来,一行人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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