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很平静,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他的嗓音冷得像冰,“冰灰来了,穿好衣服,出来,”说完转身就要走。
白翼这才想起正在上演火热大战的ipad,把平板“啪嗒”一扣,睡袍一拢,翻身跳到地板上:“等会儿,我正好有事问你,我需要……呃,人生商谈……。”
“商谈?怎么讲?”容修在门口停步,没有回头看他,张口还想说什么,又顿了顿,斟酌地说,“另外,你太放纵了,不觉得这不太正常么?”
白翼歪着头一脸呆滞:“我的天,是你不正常吧,禁欲先生。”
“不谈了。”容修抬步就要走。
“好好,我不正常,”白翼一把拉住他,拽着他的胳膊,往屋内走,让他在一边站好。随后,白翼把睡袍带一系,打了个蝴蝶结,盘腿坐在床上,酝酿了一下情绪,小声说,“老大,我确实,觉得自己不太正常,很不适应,想和你咨询一下。”
“讲。”容修说。
监狱是真的苦,容修明白。除了贝斯需要复健,其实最需要复健的,还是融入社会生活,白翼有茫然之处,实属正常。于是他柔和了语气,补充道:“我听着,尽量帮到你,你说吧。”
白翼无精打采,小声喃喃:“我记得,以前,我猛得一批,一次一次又一次,特别地生猛……”
“说重点。”容修冷着脸。
“你说,我是不是在里头呆废了?一个星期了,十分钟还不到,一次之后,一动也不想动,脑子也不太好使,五条腿全都软趴趴的,只想倒头大睡,连后戏的精神头也没有,更别提再来一次了,根本不行,我不行了啊——如果身边有个女人,她肯定会穿上衣服就走的,临走之前还会骂上一句‘窝囊废’、“胶皮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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