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关系也很好,劲臣想对他说:愿意,你说什么,我都愿意。
朋友有朋友的规矩。
朋友有朋友的距离。
所以这个朋友永远不会告诉他,多年来,他持续被一个接一个的梦惊醒。他梦见,自己的手腕被一条领带绑在欧式床头栏杆上,他的腿拼命地挣扎,可还是被他v架到他的双肩上。他梦见,被他揽着腰,为他蜷曲,为他匍匐,哪怕一个挣扎都会引来他更激烈的冲撞,“张开,”他温柔地命令着,“再高点,”他喘息地倾下来,在背后捏紧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扳到近前来,他吻他的唇,轻柔地,缓缓地,一点点地,咬噬着。
时隔多年,身上依然残留着一种被他剥光过、穿透过、到达过的感觉。
如同腕上的那个烟疤烙伤。
时间越久,离他越近,那感觉就越是清晰,劲臣知道自己的脑子整天想这种事很羞耻,他很想抛开来不去想它,就像初识一样维持他口中的那种“朋友关系”,但是,那种感觉无论如何也排遣不开,连同“容修”那个名字,以及捆绑过他的领带一起,紧紧地扎成一个死结栓在心尖上——除非一把熊熊大火,烧掉那个死结,连同一颗心也烧成死灰,才能停止对他的一切渴望和念想。
被困在网中央。
劲臣的手肘强撑在围绳上,腰背被绳网勒得生疼,全身被对方压制住,只能仰着头,眼角泛红地看着他。
“不说话盯着我做什么,回答问题,”容修说,“死盯着敌人的脸,就能打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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