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兰虚心受教着,第三天陈家来了人开始将收来的毛茶往外运。沈家招呼着一大家子也帮着背。这段出村的路只能靠背,没有其他办法。除非某天有人行善修路。
这天冰兰跟着沈秋玉回到了陈家那座院子。大太太道了辛苦,冰兰却是意犹未尽。她很想留在沈家学做茶,哪怕是初加工的毛料。
“等秋天去了就多留几天,你跟太婆婆学,我在家的时候也是跟你太婆婆学的。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跟你外婆去茶园,不然就是做衣服”沈秋玉道。
“外婆家挺不容易的,忙了一大年,也就弄一些吃喝。”
“没办法,家家都那样,东西贵,不然村里人也不会那么困难!等进来的东西便宜了,估计茶叶也便宜了,进出途径一样,总之百姓的日子不好过。”
今年的茶可能真的不好收了,陈柏文很快带着人去了其他地方收茶。沈秋玉说去了一个叫麻黑的地方,那边的茶便宜。
“今年茶少,来要茶的人却多起来,还有外国人跟着掺和”
“外国人是哪国?”
“越南、缅甸是,还有什么马来的,就是蓝眼睛黄头发是都有。你爹说他们在修铁路,那车能拉很多东西,不用人和马。”
冰兰将消息消化着,就是说法国人要修的滇越铁路还没修上。现在也就是一九零几年,革命还没成功啊。
冰兰将自己的杯子放入小搓舅舅做的最好的正春茶,用沸水冲后,看着一片片叶子伸展,茶汤渐渐黄绿。冰兰眉眼弯弯,沈秋玉不明白为什么闺女喜欢茶?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可惜是个女孩,要是男孩就不用整天跟她闷在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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