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葭若是对燕殊死心塌地了,那此事就有待商榷了。
人是感情化动物,秦葭对大兴没有归属感,对她这个世界的亲人可能也没什么感情,但她现在却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改变自己的立场,甚至视为自己人生追求的方向。
那就算萧函真的用了她,估计还要担心会不会临阵倒戈,或者成为敌人的反间计。
而司徒怀箬,倒是十分淡定,北殷看守的军士不让他出去,他便只要了一些笔墨纸砚。舍馆里到处是耳目眼线,他就安静地待在自己居处的小院子,誊写佛经。
连见过他的北殷军士和暗线汇报写的折子上对他也忍不住说一两句好话,对他的起居记录的也十分简单,没有任何异样。
负责看守监视使团的人都只效忠萧函一位主子。
萧函也能理解,虽是将士暗线,但也都有血有肉,有喜恶偏好。对从来都是温和待人,不怒不怨的司徒怀箬印象也要比其他人更好,这也正常。只要他们不会因为一时的感官而玩忽职守,轻慢懈怠就好。
南梁使团也是被这架势折腾的够呛,汇报上说南梁皇子除了头两天闹腾了一下,后面都安静得如鹌鹑,乖乖地每天写请罪折子,对自己在雍都的浪荡行事痛心疾首,另外分外真情实感地叙述了一遍北殷与南梁交好之谊。
对萧函一挥手就软禁了两国使团的事,朝野上下没有人敢吭声。
一言堂这话还真不是假的,萧函行事甚至都不需要向天子或者殷太后解释。
这日萧函把堆积如山的奏章丢给了天子穆颐,自己和永思在秋山猎宫纵马跑了大半日。永思看似柔柔弱弱的,但骑马射箭这事是皇室子女的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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