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百里泓十分感激地向棠三月道谢,若不是棠三月出手相助,他还没这么容易摆脱老汉那牛皮糖。
棠三月有些诧异地看了百里泓一眼,“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怎么奇怪?”
“我打了你的脸。”扇耳光本就带着羞辱的意味,更别说是一个女人打一个男人耳光,这对男人来说,应该是一个奇耻大辱吧?可棠三月没在百里泓脸上看到一丝恼怒之意。
百里泓挠了挠后脑勺,“你说这个啊,你也不是有意的,你是想帮我,谢谢你。”说着,百里泓对棠三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容阳光,眉宇间澄澈宛如赤子。
他是不一样的。
不知怎么的,棠三月忽然想跟他解释,自己并非蛮横之人,打他那耳光非自己本意。只是在那种情况下,这一耳光见效最快——一个女人打一个男人耳光,大多数人第一反应是那个男人做了什么极其过分的事情,令素来温顺的女人勃然大怒忍无可忍,这才出手打人——肢体语言比说话更具信服力,因为有这一巴掌先入为主,让别人认为是百里泓对不起她,她后来说的话才能轻易糊弄过老汉那个人精。
但解释的话到嘴边,棠三月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不过是才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百里泓误不误会她有什么打紧的?
于是,棠三月闭上了嘴,沉默地在前带路,百里泓老老实实地跟在她后头,走了好一会,没听到百里泓发问,棠三月忍不住问道:“你不问我去哪就跟我走,不怕我把你卖了?”
“不会的,你刚刚帮过我。”
棠三月故意道:“说不准我是故意帮你,好降低你的戒心,然后把你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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