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荒谬啊。”棠越漫不经心说道。
“荒谬?为什么?”
“你大姐从前三从四德,逆来顺受、以夫为天,把自己低进尘埃去讨好丈夫,对丈夫百依百顺,但却换不来公平待遇,李瘸子对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高兴了丢一根没肉的骨头自觉大方,不高兴了拿她当沙包打毫无愧疚之意,旁人见此习以为常,你大姐更觉理所当然,视李瘸子为绝世难求的好丈夫。”
而在这个世界上,李瘸子确实称得上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好丈夫——李瘸子勤劳孝顺肯干,不喝不嫖不赌,不嫌弃岳大姐有个烂赌的酒鬼父亲,岳大姐数年无所出也从没有过休妻的念头,在绝大多数的人看来,李瘸子对岳大姐其实已经非常不错了,岳大姐能嫁给他,是烧高香烧来的福气。至于打媳妇——打媳妇算毛病吗?哪个男人不打媳妇?不打媳妇都会被笑是耙耳朵!世情如此,怨不得李瘸子。
“如今我假扮白发道人装模作样地说两句,李瘸子立马跪舔,恨不得建个神龛将你大姐当成菩萨,早晚三炷香供起来。岳大姐还是那个岳大姐,可是别人对她的态度全然相反——朝夕相处真诚相待,比不过旁人三言两句一场骗局,你说荒谬不荒谬?”
简单来说,这个世界病了。
“……这是不对的。”岳三姐呢喃道。
“更悲哀的是,这个世界,遍地都是岳大姐。”就跟野草一样。
解决了岳大姐的事情,当天夜里,岳三姐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身黑衣的岳三姐攥紧袖中匕首,毅然决然地走出房门,行于黑夜之中。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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