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李瘸子一家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打扫、清洁、剁肉、煮汤、和面、揉面、擀面、包馄饨……
路上行人稀稀,李瘸子用小火温着高汤,自己站在店面前揽客——这本应该是岳大姐的活,岳大姐长得好看,路人去哪吃不是吃,有美人在眼前,看着也下饭。但岳大姐手折了,昨夜发了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他怎么踹也起不来身,看来不是装的。
李瘸子心里有些懊悔,自己昨天下手是不是太重了?可转念他又觉得自己没错,如果不是岳大姐没用,连饭钱都收不回来,自己又怎会对她动手?不让她长长记性,她下次还犯。
“不就打了两下吗,这就下不来床了,真是不中用。”李瘸子小声骂道。他爹从前拿手臂粗的大棒一日三餐地打,他也没岳大姐这么矫情。
嘴里骂着,李瘸子从竹盆子中捡了十个生馄饨丢入开水中,犹豫一下,再捡五个扔进去,看着开水中翻滚的馄饨,李瘸子很心疼,这一十五个馄饨值七文钱呢!
“女人就是矫情,不就打两下嘛!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捞起馄饨,李瘸子嘟囔着在馄饨上撒上厚厚一层香菜,岳大姐最喜欢吃香菜了。
馄饨店前店后宅,前头是店面,后头是房子,李瘸子一家都住在这。
李瘸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端着满满当当的、汤水都快溢出来的馄饨,正打算送到岳大姐那去,身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抬头一看,一个白发白须的红脸道人正站在他面前。
李瘸子立马挂上笑脸,“道长想吃点什么?我们这的馄饨可好吃了,有猪肉馅的,荠菜馅的,香菇馅和韭菜馅,汤是用猪骨头熬制的,从昨晚戌时小火慢炖,足足煨了三个时辰,浓鲜得很,吃过的人都说好!”
“贫道茹素,上白水荠菜馄饨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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