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越坐在花岗岩石板前,握着铁勺,一上一下,旋转腾挪,糖浆如丝流泻,石板上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铁勺一正,糖浆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线后猛然断开。竹签沾糖浆一压一提,一幅漂亮的糖画出现在众人眼前。
棠越速度很快,一幅糖画不过是十几个呼吸间的事情,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沓,十分的游刃有余,观赏性极佳。
武商武捕头守在棠越身后不远处,看得目不转睛。
陈老太太起初没把武捕头跟阿唐联系到一起,只以为武捕头是在屋檐下歇歇脚。没想到武捕头这一歇就歇了大半个时辰,目光锐利,一直盯着棠越瞧。陈老太太觉得不对劲了,一打听,武商武捕头这几天一直守着棠越,谁敢闹事立马阻止,家养的狗都没这么听话。
陈老太太心下一惊——
武捕头,竟然瞧上了阿唐?!
这怎么能行!
阿唐改嫁了,谁来供养她和小才?
哪个男人肯帮别的男人养孩子老娘!更别说还是一个要考科举的孩子和病恹恹的老娘!
虽然心里瞧不上阿唐,但陈老太太知道阿唐有多优秀。
阿唐还没嫁之前,喜欢她的小伙子能从街头排到巷尾;阿唐嫁人当天,酒馆里挤满了借酒消愁的小伙子;儿子陈升死后,当年的好些个追求者心里都蠢蠢欲动,只是因为自己和小才才暂时没有开口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