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才很想躺下好好休息一天,但咕咕叫的肚子不同意,再痛也只能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出门继续工作。
挑起那一担沉重的石头的时候,陈才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那个女人——当年她也是如此,天还没亮就挑着糖画箱子出了门,走半个时辰的山路到市集上卖糖人,直到天黑才回。
那时候,她也是这么辛苦吗?
“快点!别偷懒!”
陈才晃晃脑袋,将这些不着边际的念头都甩到脑后。
三个月过去,陈才黑了,瘦了,也精壮了。
现在的他与一个月前的他可谓是判若两人——
现在的他可以轻松挑起四五十斤的担子,走上半里路不喘粗气;他可以像粗鄙人一样脱下单衣露出上半身,只为让自己凉快点;别人骂他,他会一口唾沫呸回去,连串脏话张口就来——这些都是曾经的他无法想象的。
他变了,不再是曾经那个吟风弄月风度翩翩的少年才子,而是一个最平凡不过,最粗俗不过的贩夫走卒,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
下等人。
此时的他,终于理解了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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