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写遗诏之前,永旭帝仍是不放心,单独留太子谈话,只问了他一个问题:以后会如何处理衔芳斋?
今年二十七岁的太子,已经完全没有当年从太青宫出来时的怯懦,身上隐隐已有帝王气度,站在那里像一棵正生机勃勃的青松。
看着太子,永旭帝既有欣慰,也有嫉妒。
“咳咳。”他一阵咳嗽,停下来后看着太子,“太子,你该回答了。”
太子抿了一下唇,才坚定地说:“宦官弄权,不可放任,以后儿臣会逐渐削弱衔芳斋的力量,让宦官回归内廷,远离政务。不过如此一来,内阁的权力也需得约束,否则将会逼迫皇权,让帝王威信受阻。”
一句句都说在永旭帝心坎儿上,永旭帝感叹:“这修仙数十载,竟只像一场梦,梦醒了,徒留遗憾与遍地狼藉。太子,以后你要靠自己了,父皇还要留一句话给你,切莫信长生之道!”
“儿臣遵旨。”
一个月后,永旭帝崩于建章宫,以其早年治国之功,谥号孝诚文皇帝。
同年,太子登基。
太子登基,在先帝留下来的顾命大臣的帮助下,很快掌握朝政,国事一切如常。
一代天子一朝臣,新帝继位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一次事业的挑战。有人升迁,有人失势,有人踏进政治中心,有人贬谪出京……没有人敢小瞧新帝,甚至为了恭维他,还拿他的身世与一代明君恭仁皇帝作比较,说新帝是天生的帝王命格,明珠不蒙尘,早晚会散发光芒。
新帝却听不得这话,呵斥了在他面前奉承的某个翰林。自此有人说新帝谦虚,赞誉之声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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