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好像划过一道光,一下子思绪清晰起来。
张大山前两天和自己借两百块钱,夫妻先后出动,不欢而散。
今天他们都不在家,甚至到现在还没回来。
大嫂高丽的头发就是卷的,听说遗传自娘家老娘,她家中其他三个姐妹都是粗卷发,像马尾巴。
那么长的头发,大水在夜里那么昏暗的情况下都能一眼从蚊帐上发现,瑞和不相信自己在挂蚊帐的时候、这几天每天上下床的时候没看见。今天是农历二十八,张大嫂是二十五早上来过他家,而他是农历二十六做的大扫除。不管怎么说,都不太能解释这根卷长发是怎么出现在他蚊帐里的。
他不愿意这么去想张大山夫妻,可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就是他们偷的,就是他们偷的。
“小山,你怎么了?”
瑞和被这个念头压得脑壳痛,他现在急需一个人来倾诉,可话即将出口他又咽了回去。
不能乱说,只是他的猜测而已。大水心善人好,可太过冲动了。于是瑞和勉强露出笑容:“没事,刚刚突然肚子抽了一下,现在已经不痛了。”
“那好吧,赶紧来睡觉已经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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