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不像凤昀,在父母失踪之前就已经记事了,可以很自如地恢复以往的称呼。对于他来,叫君临比较容易,父亲失踪时他当时毕竟也上学了,但喊凤殊的话,哪怕心里曾经诚挚地喊过成千上万次,当面对真人时,他依旧难以真正地喊出口。
她当年离开的时候,他才一岁。可现在他已经成年了。这中间缺失的几十年,不是这么容易就跨越过去的。
君临打趣凤殊道,“他有些害羞,这一点更像你。我让你喊我老公你总是脸红拒绝。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就有可能惹毛你,让你恼羞成怒。”
凤殊知道他是想要减轻凤圣哲的思想负担,但没有想到这人会拿这事来举例子,不由地翻了一个白眼,“他除了眼睛像我,别的都像你。明眼人都知道你儿子是你儿子。就你这厚脸皮,他怎么可能会容易害羞?只是懒得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才会保持沉默。”
“姐,你是我刚才问的问题很无聊?那阿圣问我的问题也很无聊,我是不是也可以保持沉默?”
“那就是你比他傻的地方了。你是长辈,他想要不理你就不理你,他是晚辈,你却害怕他会因为你不理他而想各种解释,把他当做脆弱的花花草草。”
凤圣哲蓦地插话道,“你刚才明明也心翼翼地对我。”
凤殊像是预料到他会这么问,飞快回答道,“对。我是当妈的人,孩子在我眼里都是脆弱不堪的,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统统都要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但你舅舅是舅舅,你是他外甥,你爸爸是爸爸,你是儿子,他们对你是需要严厉一些,才有助于你更好地成长的。家里的男人要是不能够让你明白外面世界的残酷可怕之处,你将来真的只能够呆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了。”
他怔了怔,看着她半晌都忘记了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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