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怿然和卫东所在的那顶帐篷,帐帘半开,隐约露出里面抱膝缩坐着的那人的半张惨白面孔来,是沙柳。
卫东醒过来的时候,赵丹也从昏迷中醒来,痛到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在帐篷之间。原本胆子很小的赵丹扑在周彬失去骨骼的尸体上,任谁去拉也不肯离开。
“为什么?!”卫东红着眼睛,紧紧攥着拳,问向柯寻和牧怿然。
“不是集齐了所有的祭物了吗?为什么还是会遇害?”耿爸也颤着声问。
秦赐紧紧皱着眉:“一定是有哪里不对,我们可能弄错了什么,或者是落下了什么。”
“五慧露、五贡肉、多姆、奠酒、供碗、灯盏、嘎拉、当喀,”沙柳扶着眼镜,嘴唇没有血色,“我们已经全都准备了,甚至准备得种类还要更多,为什么……为什么……”
没人回答她,大家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无助和恐惶。
“我想起来了,”沙柳布满血丝的眼睛忽然张大,“书上说,这些要献给怒相凶神的供奉,要摆放在小男孩的尸皮上!因为小男孩的尸皮可以镇住试图破坏供奉仪式的生障魔——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我们功亏一篑?”
“你说的这些根本就是邪教!”耿妈再也忍不住,愤怒地叫了一声,用手死死地护住自己的孩子,沙柳的话里提到小男孩,让她异常地紧张和戒备。
“哪一个正经的教派会用这种东西当祭品?!”耿爸也怒声斥责。
沙柳默默地看了耿家夫妇一眼,轻声地说道:“以身献教,对于虔诚的教徒来说反而是一种荣耀。
“我曾看到过这样的说法,说在甘雄当地,人们对于娑陀教的虔诚度可以高到,哪怕上一秒还把你当朋友一样热情,和你把酒言欢,但只要长老一句话,下一秒他们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听从命令割下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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