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凛莫名瞥了她一眼,冷冷抢过那只镯子,带着几分不耐烦的摸了摸内侧:“的确。”
贵妃锐利的眸光下意识的看向太医,而太医此时也是一脸疑惑的表情——男人向来没那么细心,从不戴镯子的也未必能想到内侧雕纹中会有小字刻着,加之“瑶”字是什么含义,就算他看到也未必能猜到。想必他现在才醒悟过来,那天贿赂他的“宫女”所说之话多半有假,
但在场的重要人物里,又有谁不知道,“瑶”正是珍妃闺名的最后一字。
贵妃还是不敢相信,又接了那只镯子左看右看,仔细打量了许久,才终于认清现实,铁青着脸把它丢回到翠儿的铜盘里去,偏生当着皇上的面也不好发作,还要好声好气和她赔笑道:“原来是个误会,怪本宫没长心眼,见太医一招供,便什么都信了……没想到这太医不老实,到这般田地还要搬弄是非,非把珍妃的东西说成是你的。”
她们彼此心里清楚,只要确定这镯子是珍妃的,那珍妃假孕之事就很大程度上会被当做是珍妃为逃避死罪而起欺君之意,不会牵连到别人。所以,照她看,贵妃恐怕没表面上那么甘心让她就这样混过去。
果不其然,贵妃这么一说,太医慌了,连忙趴跪下去,吓得筛糠似的抖:“娘娘在上,罪臣是万万不敢说假话的呀!”说着,又想起了什么,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道,“对了,不、不止这只镯子,还有银子!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可都是钟粹宫的宫女给的,又怎么说?”
“当真?”贵妃借着太医的话把矛头转向她,故作半信半疑的语调。
“说真的,我自己的银两首饰都不够用呢,哪儿来的银子贿赂你……”舒棠嘴角抽了抽,故意自言自语,“莫非太医背后有人故意搞鬼,想借此事陷害我……?”
她的话声音很小,不过内力精深之人如君凛,一定能听到她的话。
“银两呢。”君凛这时插了一嘴。
他全程只高坐在主位上,冰冷疏离的眼神让人无法看清他心里所想,但她莫名有种感觉,他没表面上那么不在意,视线似乎一直在她和太医附近逡巡,不知道是倾向于怀疑还是保护,反正她一定要把他的思路往后者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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