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煎好了,崔永福扶着骆瑾和坐起来。骆瑾和接了碗,握着勺子的右手抖得厉害,几次从碗里舀起药汁,抬到一半又跌了回去,最后一次还差点弄洒在衣服上。
乔琬别开了眼不忍再看,想象了一下如果病成这样的是她自己,骤然发现自己连拿勺子都变得这么狼狈了,多半会气得砸碗。
可是骆瑾和没有,他只是笑了笑,放下勺子自嘲道:“上次还跟你们说朕这皇帝当的没用,看来那会儿话还说早了,起码当时手脚都灵便,吃喝还能自己来,再过阵子,可能就真的彻底没用了。”
“陛下这是刚睡醒,手脚还麻着呢,过会儿就恢复了。”崔永福细着声儿说完,瞧了一眼窦太医问道:“窦太医,您说是不是呀?”
随着他这一声问,骆凤心和乔琬的目光也转向了窦太医。
窦太医面对来自崔永福、乐平公主和南康郡主的三重眼刀,腰弯得更低了,平生第一次昧着良心说了声“是”。
骆凤心将药碗从骆瑾和手上拿开,拨了拨碗里的汤药,舀起一勺便要喂骆瑾和。
“乐平从小到大多蒙皇兄照料,今日既碰巧撞见了,就让乐平照顾皇兄一次。皇兄这会儿先把药喝了好尽快休息,等一觉醒来力气应当就恢复了。”
骆瑾和偏开了头,没有让骆凤心喂他,对她道:“不用劳烦你动手,让永福来吧。”
崔永福早就想帮皇上了,就怕贸然说要帮忙会刺痛皇上的自尊心,这会儿终于听见了皇上的吩咐,忙不迭地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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