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案都过去六年了,人证只剩下阿柴一个,物证一件没有,再加上没有那么多现代刑侦技术,凶手如果不再有新的动作,要想查出原委来真得靠点运气。
这运气啥时候有啥时候没有就不好说了,不过乔琬觉得还是有机会的。如果当年的幕后主使当真跟胡人勾结过,就不可能再脱身了,有这么个把柄在胡人手上,哪怕他想斩断干系胡人也不会答应。他拿胡人当棋子,胡人又何尝不是拿他当棋子,这枚棋子胡人迟早还会再用。
虽说是这么个道理,乔琬第二天还是去了趟东督查府,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去排除下可能也好。
如今东督查府的长官正是此前一直待在太后身边的陈茗夕。陈茗夕跟着太后历练了几年,终于出来做了官,空降来东督查府以后能把原来的旧人收拾服帖,要说还是有本事的。
乔琬不怕陈茗夕不让她看卷宗,越是对自己的有自信的人越是敢行险招。她昨天大摇大摆地去了西督查府,陈茗夕这边不可能不知道,想找机会试探她在查什么还来不及,见她来了自然不会把人往外赶。
乔琬还是昨日对曲昌的那套说辞,陈茗夕果然二话没说就带她去了存放卷宗的库房。
“郡主如今已经不是御史了,按规矩这些卷宗是不能再给你看的。”陈茗夕挡在库房口对乔琬说道,“我破例带你来看,这担的风险郡主想必也知晓。”
乔琬好久没听人这么拐弯抹角的说话了,还有点想念,对陈茗夕微微一笑道:“陈督查担着责任,不放心也是应该的,那你看是你自己看着我还是找个人看着我?”
乔琬这坦荡荡的态度反倒让陈茗夕更加怀疑了,她怕乔琬还有什么花招,决定亲自看着,面上的话还是说的很委婉:“郡主说笑了,哪有什么看不看着的。只是御史台拆分后咱们这些卷宗重新归过类,跟郡主当御史时不太一样了。我这不是怕郡主万一看完放错了地方,回头有人要查阅的时候没找到还道是遭了窃,到时疑心我就算了,疑到郡主头上可就误会大了。”
这话说得真贴心。乔琬哂笑了一下,大家都是在朝堂上混的,谁还不会演戏了?她做出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点了点头,诚恳道:“还是陈督查考虑的周到,我如今既已不是御史,又到了陈督查的地盘上,当然是一切听陈督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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