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时候,骆瑾和拿着奏报发了好一通火。
“这些当官的都是干什么吃的!苍江决堤两个多月了,朕昨夜才得到奏报,早干什么去了!”
大殿里安静地落针可闻,没有一人敢回答。
骆瑾和在台阶上气愤地走来走去:“朝廷去年刚拨了修堤坝的银子,今年苍江就决堤了!这修堤坝的钱花哪儿了?新建的大堤一年都管不到吗?!”
“这……这或许是灾情过于严重,有堤坝也防不住啊……”一名老臣试探着回道。
“既然灾情这么严重,为什么不报!岷州刺史呢?他现在人在哪里?”骆瑾和质问殿中跪着的那人,那人是岷州参军,千阳城被破的消息也是他昨夜报上来的。
他奔驰了三天三夜,身上的血衣还不曾换下。
“回陛下的话,下官着实不知。那晚叛军攻进了刺史府,有人看见刘刺史跟一名护卫从后门跑了。千阳城被破以后,好些个县里的百姓也跟着造反,现在岷州全乱了,许多官员都被杀了,刘刺史就算跑出了千阳城也未必还活着……”
“什么叛军!那是灾民!”骆瑾和让这些人气得头疼,“你们要是早点上报,朝廷早发抚慰钱粮,他们会反吗!还有那个岷州刺史,叫刘成业是不是?居然抛下一城百姓跟官兵,自己先逃了?!他最好是已经死了,不然朕定要治他欺君之罪!”
“陛下,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陈太师站出来奏道,“为今之计还是赶紧想办法补救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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