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家还提的药箱,宁怀璧一下就愣了,“怎么一来就病了?是奶?”
宁芳还在组织语言,要怎么把事情美化一下,别吓着她爹,谁知徐妈妈却添油加醋,把路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旁边孟大娘也配合的补充,“方才瞧奶身上,可是伤得不轻。胳膊肘、膝盖、还有背上给打得全是伤,前头肚子还给人踢出碗大一块乌青。这还是妇道人家,下手也太狠了!”
宁芳一惊,夏珍珍一路只说没事没事,难道竟伤得这么狠?
孟老庄头已经恨声道,“咱们平日也没少给那青阳县上贡,三节四礼的,哪回落下过?竟是这样不给情面,也太欺负人了!”
宁芳心中也气,却见她爹紧紧抿着唇,眼色不好,怕他去跟人争执,影响科举,忙补了句,“幸好遇到英王府的人,惩治了那帮坏蛋,还让他们去常州府领罪来着。”
可她一说完,宁怀璧的脸色却更差了。
自家没用护着妻儿,难道靠外人搭救还有脸了么?
只是瞧着一双小女儿还在跟前,怕吓着她们,他极力克制着内心翻腾的怒意,只拉着宁芳上下打量,“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宁芳拨浪鼓似的摇着小脑袋,徐妈妈却道,“姐儿当时脸都吓白了,亏这么个小小人儿,也知道要护着娘亲。听人辱骂奶,她便冲上去扔石头,却差点给那起黑心混帐摔出个好歹。亏得程家人来得及时,否则老奴就是万死,只怕也没脸见二爷了。二姐儿如今虽面上没事,我还是让孙大娘开了药收惊。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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