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英王虽在老家没什么亲人,却仍是对老乡颇为照应。在身故前,还特意求了道恩旨,把整个上溪村都纳为王府封地,替乡亲们免除了税赋徭役不说,还建了所上溪学堂。
因有英王这块金字招牌,还跟皇族沾了边,所以学堂从一开始,便由县学里的教谕亲自选拔本地秀才担当,算是少见的官办小学,教学水平那是相当不错。
不仅是上溪村,就是周边一些富贵人家,也多有情愿把自家小孩送去就读的。
思及过往,宁四娘未免喜道,“说来咱们宁家有位老姑奶奶,可是正正经经给英王做过侧妃,算来也是老亲。把芳姐儿送去就读,也不怕人闲话。”
徐妈妈笑道,“正是如此。况且咱们那庄上,有多少跟上溪村结了亲?怕是也数不清了。就今年开春,孟老庄头的二儿子,不还娶了上溪村村长家的闺女?太太当时还让我送了那样两匹好缎子做贺礼。那孟家两口子一瞧,可欢喜得不得了,立时就拿去给新人做了新衣,听说后来在乡亲们跟前很是露了回脸,后那老孟头还亲自带小儿子来磕头,只太太那日恰好出门吃喜酒没见着,您可还记得?”
宁四娘犹在思索,宁怀璧却是一下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孟家那回还送了好些鱼虾过来,我瞧着新鲜,便让厨房炸了做点心。谁知茵儿嘴馋,一下子没看住,就吃腻着了,后来晚上哭闹着睡不着,还喝了好些山楂水的不是?”
徐妈妈笑道,“二爷好记性,可不正是那回?我还记得咱们庄子上还是前几年才翻新的院子,又新又干净,离程家学堂也近。只过个桥,走不了多久就到。趁姐儿年纪还小,过去上学也不必避嫌。”
宁四娘也想起来了,却道,“你也是有年纪的人了,身子也不太好,去那乡下吃得消吗?”
徐妈妈却笑,“谢太太惦记着。只老奴本就是乡下丫头,从前挑水施肥,拔草喂猪,什么农活没干过?如今又不让我下地,不过帮着奶管些闲事,照看姐儿,有什么做不来的?”
宁怀璧听着也很满意,徐妈妈老成稳重,有她跟着,他走得也安心些。
“如此就劳烦妈妈了。我再去准备一份礼物,给学堂老师当束侑。只是还得劳烦娘给她们母女备一辆车,若有事出门,总便利些。芳儿上学,也不必风吹雨淋的。”
宁四娘含笑嗔儿子一眼,“你当你娘真的老糊涂了,连这也想不到?快回去安心歇着,这些琐事,娘自会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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