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妻抱怨,崔老头道,“这咸菜窝头,你吃了多少年,我就吃了多少年。若非如此,我何苦要争这个机会?既然心里都想着离开工坊,为何不能堂堂正正说出自己心思,做个真小人?反正那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伪君子,我是做不来的。”
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看老头子还振振有辞,崔大娘气得几乎发狂。
才想拍桌大闹,那死鬼吴老头的婆娘却是提着一包糕点,拖着畏畏缩缩的儿子吴大郎来了。
进门就赔笑道,“他崔大伯,你跟我家死老头子交好一场,从前没少关照过他,如今也没少关照我家大郎。早想谢你了,可一直也不好意思登门。如今大郎有机缘脱离这火坑,能不能麻烦你好人做到底,再教他打几件精细首饰?若咱们往后能过得好,必不忘你恩德。”
崔大娘气得快吐血了。
哪有这样趁火打劫,要学人手艺的?偏偏再看一眼家中儿孙,她又只得挤出笑脸道,
“吴婶子,这要学手艺也不是不可以,只咱们手艺人有规矩,要么拜师,要么就只好结亲了。你看我家小花跟你家柱子年纪也算相当,能不能……”
“哎哟喂!老崔家的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家小花自小长得标致,哪是我家柱子高攀得起的?再说我们若进了王府,婚配自有主子作主,可不敢胡来哩!不过日后若有什么事,关照你们一二还是使得的。”
看吴大娘咯咯笑得跟只老母鸡似的得意,崔大娘恨得差点吐出血来。
她可以摸着良心说一句,自家待吴家情份真不算浅了。一直帮着护着,亲兄弟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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